片刻之後。

太宰治没被绷带遮盖住的那边眼睛微微睁开了。

“……是他把电话告诉你们的啊。”他语气冷淡,“所以?”黑色卷发的家夥看着坐在自己旁边战战兢兢的让,思考了片刻。

太宰治对着金发混血的让挥了挥手:“让~”他语气甜蜜,“过来过来~”在afia里面一直恶名昭彰的最年轻干部对着死对头的手下露出了‘和善’但阴郁的笑容,他的手像是个水母那样摆动了起来,“来吧~”

“太宰干部……?”那位下属有些迟疑,但仍然是战战兢兢地往太宰治的方向坐过去了一点点,“请问是有什麽指——”

“哼哼~”

只见那边港口afia最年轻的干部直接抓住了下属的胳膊,另一手则是直接摸上了自己那侧的车门把手,直接打开门,拽着让的手就轻轻往门外一带。

金发的afia下级成员直接就被一下子从正高速行驶的车子里被甩飞了出去,在地上几下翻滚才狼狈地爬了起来。

这倒霉蛋被尾气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擡头才看见那个没良心的绷带怪人已经倚在被摇下的车窗框上,对着让挥着手:“让——回去和森先生汇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噢~我刚找到一个不错的上吊地点~先走一步步步步——”

尾气还没完全消失,不消两秒连车带人却已经只剩下了个蚂蚁大小影子,消失在让的眼前。

而车内。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捂着话筒。

“到往常去的街角把我放下。”那阴森的afia只是对着司机嘱咐了一句就按下了车後座扶手边的按钮,让隔绝前後排的黑色玻璃升起,隔绝了前後座之间的声音往来。

然後,这过分聪明的家夥才稍微放下了些许语气里的威逼,语气有些淡淡:“联系不上织田作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