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轻微发酵後甜甜的酒香味会让人有些微微发晕,一口吞进嘴里的时候软得过分,舌头稍一用力就能将蛋糕胚抿开,油润细腻的口感就像是触到了温热的肌肤,还没等吞下肚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嘴里。
……但没吃到的话,好像也不会有什麽遗憾。
只要是甜的什麽都好,哪怕是最廉价的工业糖精融成的硬糖,只要吃得够多总能填满丶弥补这种大脑过度使用之後的疲惫。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他摩挲了两把自己剔短的後颈发:“啧,就这样让那家夥赢了真是不爽。”明明……感觉顺其自然的话,她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反正迟早会到他的怀里吧?
白发最强傲慢地这麽想着,脸上并无笑容,只有一种带着冷淡的疏离——他当然知道这胸中淡淡蒸腾的诅咒到底是什麽东西——那只是可以接受她不是我的,但绝对不能是别人的独占欲罢了。
……没有那种非要吃到不可的必要,可以放下。
已经知道自己要怎麽行动了。
五条悟坐在椅子上伸长了双腿,长长叹了口气。
善子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她一时间没能搞清楚自己身处何方,又到底发生了什麽——眼前是不怎麽熟悉的医务室的天花。
她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披头散发,以跪坐的姿势发了一会儿呆。
……好像很久没有试过这样完全安静的睡醒了。
因为已经消耗了大半的咒力,现在善子并没有维持任何的式神构造,身上非常干燥,不知道是谁给她换了衣服,扎发的檀纸好像完全没法用了,发绳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猫眼巫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