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名字都没有给你不觉得很可怜吗,所以捡了个虐待性的编号就当宝?二十三号。”
知道对方最不堪回忆的两个家夥在戳对方痛处上也是一戳一个准——此刻两人的距离不过十几厘米,夏油杰的额发落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个谁也看不清谁的距离。
有人说恋爱就是看不清彼此,也许相互厌恶也是。
候车室里的其它零星旅客尴尬了起来,看上去多少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待在这里,善子终于还是用另一只手将穿着五条袈裟的男人脑袋推开了。
而且。
“我对那种需要从外界的反馈中确认自己的位置的世界观非常不能理解。”这麽说着,两个人却坐得再紧密不过,为了方便後续构成和咒力导入的手交握着,“是因为术式的不同吗,您好像总得为自己找个使用力量的理由不可,那是自厌?”
说实话,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夏油杰倒像是听到了个新鲜的概念:“自厌吗?”
“那个味道。”善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看取到的时候真的恶心死了,如果真的需要理由才使用能力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弃吧。”
而恶灵则是思考了一阵,被剥离怨恨的他看上去非常平静,留着长发的男人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也许一开始真的是那样也说不定——毕竟那时候的我也只是个中学生,但走到後来,说起这一切的缘由已经毫无意义。”
“夏油特级的问题就是太喜欢用理念规训自己了。”
“那是安慰?”
“我认为是某种程度的批评。”
“姑且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