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姬的嗓音非常动听,即便语气中充满愤怒,却仍旧清脆动人。然而在我妻善逸听来,她的声音里蕴含着难以形容的颤音,像粗粝的钢铁互相摩擦,充斥着危险的回响。
待堕姬离开后,我妻善逸才松了一口气。他拧干泡在木桶里的灰色抹布,跪在榻榻米上,用抹布一点点地擦拭榻榻米地面。
“太可怕了……她绝对不是人类!如果她真的是‘十二鬼月’该怎么办?!太可怕了!……”
我妻善逸碎碎念着搬起梳妆台,想清扫矮桌下方的榻榻米。当他将梳妆台搬开后,我妻善逸看到了一根躺在地上的发簪。
“这是什么?”我妻善逸皱起眉心,他将发簪从桌子下方摸出来,拍掉了上面的灰尘。
堕姬不喜欢明亮的环境,因此房间里非常阴暗,只有几支蜡烛闪烁着昏黄的光芒。我妻善逸借着这并不明亮的光线,看清了手里的那根木簪。
木簪造型非常古朴、通身没有任何装饰,绝不是堕姬偏爱的花簪。
我妻善逸盯着那根木簪,觉得它特别眼熟:“啊,这个是……”
我妻善逸想起了清司将长发盘起来的样子,他咬着那根木簪,双手挽起长发,侧影秀净又俊美。
不同茶屋的童婢和游女之间,往往会在各种场合相识,不少人甚至是关系亲密的好友。然而花魁通常都不被允许踏离游女屋,因此花魁之间通常很少见面,更别提互相做客了。
我妻善逸握着那根木簪,嘴唇渐渐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