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刃。”
本来握在右手的太刀以一个人类基本不可能完成的速度换到了左手上,在他重心偏向右边的同时一刀横斩而来,逼得猗窝座猛一个侧身。
鬼千锤百炼的肉体稳定重心只用了一瞬,猗窝座动作都没有变,右脚紧扎在地上,顺着她斩来的方向陀螺一样矮身急转,出拳的劲风并着旋起的左腿划出一个飓风般的半弧——
……不对,她的刀是绑在手上的,她怎么换的手——?!
在鬼意识到左侧而来的那一刀是佯攻的瞬间他已经打空了,身形娇小的女孩压低身体的同时左手的髭切还刀入鞘,那把死死绑在右手上的膝丸在薄雾中凝出身形,贴着地面阴险地一闪,猗窝座用来稳定身体的那只脚就和脚踝完全分开了。
由于惯性他甚至来不及重新找回平衡,重心紊乱滚落在地上的瞬间太刀
已经自上而下对准了他的脖子。
银白而薄的刀刃在放大的瞳孔中迅疾无比地刺下来,在到达之前骤然从半空中消失,少女猎鬼人从猗窝座身后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猗窝座长好的右脚踢了个空。
足够快,足够灵巧,足够诡谲多变,临场的判断能力也是他遇到过的一流水准。鬼站起身来,觉得今晚真的非常精彩。
“我为我的轻视道歉,”他正视着朝日的眼睛:“你也是个难得的对手。”
而朝日却没有看着他,她摸了摸刚刚被拳风扫到的腰侧——那里细小的血流正逐渐染湿布料——感觉到曾经烙印在人格上的什么东西正在渐渐地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