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没有断,碎掉的手骨随着主人用力的动作聚合收拢在一起,朝日把膝丸新缠的刀绳解下一半,把刀绑在了手上。
「净琉璃」展开的瞬间她就看到了炼狱杏寿郎的伤势,已经是站不起来的程度了。
“怎么,杏寿郎,要躲在女人身后吗?”
炼狱杏寿郎没说话,他从刚刚开始就在低着头小幅度地调整呼吸,固定伤口,然后用刀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还记得朝日的规则,只站在原地压低身体摆出了准备的姿势。少年本能地感觉到女孩今晚的不对劲,但情况却不允许他追问。
“像练习的时候一样发挥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我。”他用没有血的那一只手摸了摸朝日的头。
明明刚才还是存着一腔死意的人,连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都没过去,就看起来重新找回了求生欲。猗窝座啧啧称奇:“她是你喜欢的人?”
橙发少年仅剩下的一只眼睛日轮一般炽热透亮。
“是我最重要的人。”
“啧,”上弦之三恍若被刺痛了一般的低声还停留在他站立的地方,后半句话就顺着暴烈的风势瞬息之间来到了炎柱面前:“那就像个男人一样挥起你的刀保护她啊!”
“不许、欺负、炼狱前辈!”
太刀长而窄的刀锋在空中划出一个新月般的半圆,齐着手肘切掉了猗窝座击出的右拳,鬼瞪大了眼睛看着断臂鲜血飞溅,没有想到就连炼狱杏寿郎都要用型才能斩断的肢体就这么轻易地断了。
“这是什么呼吸法!”
原本打向炼狱杏寿郎的拳头在眨眼间完成了再生,在半空拐过一个凌厉的急转弯直冲朝日露出的右侧肋骨——这一击应当杀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