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说破来意,石猴目光中升出期许:“正是我。”
仙童拱手作礼:“既然如此,便同我前去拜见祖师吧。”
他应下,低头整理装束,一路跟上。
入了门后,方知这府中别有洞天——或是琼楼玉宇直穿云霄,或是亭台楼阁烟雾缭绕,或是竹林雅致,或是流水清冽,更有鹤鸣鱼嬉,无端自由。
他看得有些呆滞,无从想象此间同水帘洞一般也是一个洞府。那仙童也全然好性,并不催促,俩人时走时停,许久方到祖师讲经处。
石猴听着仙童向高台上的人回禀,“祖师,他已经到了。”
说时颇为鼓动地看了他一眼,疾步往台上走去,再次向高台上的人行过礼,方在那人身后站定了。
猴子此时才发觉那人另一侧也站了一个仙童,同样的装束,只是看着要小些。
但往中间看时,讲经之人的相貌却无从捉摸,隐隐约约像隔了一层薄雾。
饶是如此,却也掩不住那人的仙风道骨,他稳坐时的庄严稳重,拂尘起落间的儒雅从容,直教人生出顶礼膜拜之心。
石猴便也如此做了。他在原地跪了,不知磕头几许,口中只是愣愣喊着师父。
直到台上的人制止了他,问他哪方人氏?
哪方人氏……他听过人们对五洲四海的描述,推演一番,认真答道:“弟子乃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人氏。”
“胡说!东胜神洲离此地隔了南赡部洲,两重大海,你孤身一人,如何得来?还不与我赶出去。”
话落,一旁便有人上前请他往外走。
他急了,绕开众人疾步闯上台阶,重新在那人面前叩首:“弟子不敢欺瞒祖师,实乃先前撑了木筏,一路漂洋过海,历经千辛万苦,方才访到此处。”
“既如此,你姓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