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
早朝原本不是个吵架的地方,但吵的人多了,它便很适合吵架了。
兵部右侍郎高瞻笑呵呵地问文湙:“听说安定侯前儿遇刺了,不知现下可好?”
文湙也笑呵呵地:“好多了,多谢大人想着。”
“那安定侯可真是不简单吶,受着伤手还能伸那么长。”
文湙惊讶:“怎么?我打你了?”
“噗嗤”,四下里响起一阵嗤笑声,就连上面坐着的皇帝陛下也端起茶盏遮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这个高大人,往日里便爱仗着年纪大到处教训人,偏偏还无才无德,只仗着年资才混到如今的位置。要不是兼着胆子小,太过分的事儿不敢做,早便被皇帝发落回家了。
饶是这样,他依旧极是讨人嫌,见着比他小的,无论官职如何,都要上去教训一通。奈何读圣贤书的都要讲究个尊老敬贤,高老头儿满足一半儿条件,所以他教训着,年轻一辈儿也只能硬着头皮听着。只是私下里商议着,哪天得趁人不注意打他一顿。
是以,众人便觉着文湙这话极是好笑了。
高瞻摆惯了架子的人,听见别人笑他,更是恼羞成怒,假笑也挂不住了:“休要胡言乱语,本官指的是你蒙骗大理寺,扰乱兵部公务。住在你府上的杨副将,昨日因罪被大理寺逮捕,可你为了替他脱罪,硬是要兵部主事胡时远的家奴为他顶罪,这手伸得还不够长么?”
文湙不与他扯:“回禀陛下,微臣昨日只是请求大理寺替臣抓捕刺伤我的刺客,并无涉及到兵部公务,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