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湙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将袖子撩起来,翻开因动作过大而有些渗血的伤处给他看。
徐家世代武将,对于伤口深不深一眼就能看出来。此时虽只见厚厚的绷带上的一块儿血渍,却依然能知道伤口不浅。
原本以为没什么事儿的徐维礼一脸难看地转头道:“胡大人,你府上的奴才失心疯不成,一等侯爵他也敢动手?”
徐维礼与文湙切磋过,他深知以胡家的家底,不可能养得出能将文湙伤成这样的护卫。所以这伤口,定有隐情。
胡时远脸色也不大好:“林侯,虽说昨日承蒙您相救,但您受伤一事,也不该全怪在阿勇身上吧。要不是杨大人突然冲出来拦下官的马车,阿勇也不会与他动上手。”
看样子他倒是完全不知道胡勇买通人到处传播谣言,坏他名声一事,但文湙此时也并不想为这些三姑八婆的事儿跟他扯皮。
文湙冷笑道:“本侯今日来,并不是为了此事与你纠缠。半个月前,你们与杨副将一道乘船回京,你的护卫胡勇,趁他不注意偷了他的文书。识相的,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最后这桩罪名落在谁头上可就不好说了。”
若是落在胡勇头上,还能说他不懂朝廷规矩,又护主心切,一时冲动才做下错事。要是胡时远这个朝廷命官干的,轻则蓄意谋害同僚,重则有叛国之嫌。
能让杨丛旭亲自送上京而不是走驿站,可见这份东西的轻重了。
徐维礼也明白,况且他与杨丛旭关系还不错,自然是觉得他比个奴才重要。况且,朝廷的东西也敢随便动,这护卫怕是也没有留的必要了。于是他劝到:“胡大人,不过是个不知轻重的下人,阿湙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你把东西给他,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在胡时远这里,胡勇可不只是个“不知轻重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