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入朝不过四年,哪有本事勾结其他人。虽在工部任职,却只是小小四品主事,上头还有尚书大人和两位侍郎大人,哪有这个本事偷到为兵部订制的兵械而不惊动任何人,请陛下明鉴。”

看着太上皇面色有所缓解,皇帝显然松了一口气。

忠顺王却不会再任他们辩解了,说:“林大人真是好流利的口舌,但证据确凿的事也不是你三言两语能糊弄过去的。”

又转身面向太上皇继续道:“启禀父皇,切莫听这小子巧言辩解。他并不是直接将兵械从户部偷走的,而是从工部调取铜、铁,自己另找作坊打造,连儿臣都差点被他蒙混过去。”

没给跪着的两人再喊冤的机会,忠顺王继续快速道:“林文湙曾是工部主事,要拿到图纸易如反掌,于是他便伺机偷出材料,另找人打造兵器。然而我朝铜、铁管制严格,工部每用一批所需花费都在户部有记录,他便企图用在西北之行中获取的暴利,通过户部左侍郎顾大人将这之中的差账补齐,如此便神不知鬼不觉。要不是他们在搬运途中漏了马脚,连儿臣都差点被骗过。“顿了顿又道:”但他们说他们没有要谋反,看着也不像假的。那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儿臣就不得而知了。”说完还看了他皇兄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太上皇虽然退位多年,政务大多都交给了皇帝来处理。但,兵权至今在握,就算之前文往西北插了几个皇帝亲信,依然动摇不了太上皇对军队的掌控。顾家已是贵为皇后娘家,当朝国舅,能让他私蓄军械的恐怕也只能是皇帝了。

太上皇还活着就私自屯储兵力,这可是犯大忌讳的。

忠顺王心下很是得意,继续道:“儿臣已经扣下了该作坊的一众工匠,捉拿时他们还嚷着是为工部做事的,简直不知所谓。而藏有军械的庄子是林候私产,儿臣不敢私自搜查,请父皇示下。”

又对着顾、林二人道:“听本王一句劝,老实交代目的何在,如若不然,可是要以谋反论处的。”

你们为皇帝尽心竭力又如何,他还不是照样护不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