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血的衣服被扔掉的后,他感觉自己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好像连同一些困扰着他的烦恼也被抛之脑后。
他和纲吉已经四年多没见了,在他正式开始工作前,和沢田纲吉成为海产品公司的总裁前,他们还见过一面,之后就只有视讯通话的联络了。
之后就一直忙工作忙工作,纲吉也似乎很辛苦的样子,于是都很善解人意的两人从来都没提过要见面。
如果不是他突然被查出来罹患绝症,以他们的忙碌程度,说不定要十年之后才有可能见面。
御山朝灯如今非常能对‘及时行乐’这个词感同身受,人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他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
御山朝灯叹了口气,但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从机长室看飞机降落绝对是另一种感受,飞机冲破云雾,带着降落时的失重眩晕,渐渐地,渐渐地落到了地面。
总计十三个半小时,比预计到达的时间还要早一点,漫长的飞行终于结束了。
比头等舱还要快一些,御山朝灯是这架飞机上第一个下来的人,看着完全不熟悉的环境和氛围,周围都是陌生的语言,御山朝灯真的有了一种到达异国他乡的感受。
但因为这里是沢田纲吉在的地方,他对这个国家的好感要更多一些。
他对着路边的玻璃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确认就算是沢田纲吉也不会发现他有任何不对,才顺着出口走了出去。
几乎是第一眼,他就在人群中认出了沢田纲吉。
二十三岁的沢田纲吉看起来更成
熟了,几乎看不到过去被人叫做“废柴纲”的那个人的影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外面套了件披风式的风衣外套,几乎是同时也看到了御山朝灯,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御山朝灯加快了脚步,灵巧地从人群中挤出去,总算是来到了沢田纲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