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虎杖悠仁那小子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他语调冷漠地说,把店长和尸体差不多的破烂身体扔回了地上,“原来你是这种东西。”
哪怕是打了似乎有一整夜,此刻的天光依然黑得离奇,如果看一眼时间,也仅仅只是午夜时分而已,无人的旷野之上,男人毫无眷恋地撕碎了那一具少女身体,看向远方。
不远处是咒术师搜索小队的灯光,今晚残余的诅咒太多了,所有人几乎是在连轴转,派出来搜索残存咒灵的小队各自都由一位至少一级的咒术师带队,腥风掠过的时候几乎没人反应过来。
湛蓝与深红剧烈地相撞,树木、草丛,脚下的土地都在这种程度的对碰中化为乌有,两面宿傩掐着脖子发出一声长长的、濒死的吸气,笑声断断续续地顺着喉咙滚出来。
“来得有点晚啊五条悟。”他松开手,少女贴着万圣节小恶魔贴纸的半张脸滚落在地上。
“这狗链原本是你的吧?我替你戴上了,有什么谢礼吗?”
“给你留具全尸吧。”五条悟也笑了。
“嗯?那怎么能行。”二十分之十五的诅咒之王大笑着,胸口正中亮起刺眼的光芒。
“至少要把你心爱的学生一起带走啊——?!!”
“快走!”七海建人一把捞起还在发愣的顺平,头也不回地跑远。
黑发少年呆呆地望着昔日的好友所站着的地方,即使是套上了所谓的攻击抑制机能,名为两面宿傩的诅咒之王依旧是愉悦与杀意的混合体,这份邪恶的骄傲在他瞳孔放大呼吸停止的时候也并没有消失,刺目的红色在他身上燃烧,眨眼之间吞没了整片土地。
纯白的、深蓝的、殷红的光错杂交织,咒力的浪潮无声地扩开。
直到十几分钟过去,他们从地上踉跄地爬起来,耳鸣和晕眩逐渐消退到了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后,吉野顺平才像是突然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