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同伴,咒灵也是同伴,”二十分之十五的诅咒之王宛如实质的目光落在店长身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家伙,既不是人,也不是咒灵吧?”
唉,还是让他想起来了。
鹤丸持刀的身影一跃而起,店长刚刚降温的神之义眼骤然亮起蓝光,然而迎面而来的咒力像是几丈高的海浪当头拍下,斩不开切不断,也不需要什么精准定位,只是铺天盖地的淹没了可能逃跑的每一个角度,一店长一刀被拍得滚出去老远,两口血整整齐齐地喷出来。
愧死机制的作用判定是认知上的,店长的人类身体在两面宿傩面前起不到一点作用,脆弱得像一张纸。
她默默地伸出手来,攥紧了鹤丸国永的手指,付丧神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被迫变回了本体,落在她手上,店长把刀当作拐杖,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她把刀拔出来挥了一下,发现太刀对她来说是真的又长又重。
她想了想,在刀上敲了两下,刀刃剧烈地闪烁了几秒钟,不甘心地熄灭了。
两面宿傩头也没回地撕碎了一只盘旋在天空中的乌鸦,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已经植入的愧死机制是没办法拿回来的。”她说。
对面那副安静友好又礼貌的外壳骤然消失了。
五分钟之后,店长失去了她的一条腿和一只胳膊,全身大概开了两百多道口子,最深的一条顺着血管的方向,仿佛是要把她整个人剖开,她咽下了一口血,嗓子眼里的触感黏腻湿滑,大概是一口粉碎的内脏,但奇迹般的是她居然还没死,看来宿傩从前没少做过这种事。
粉发男人掐着脖子把她从地上拎起来:“现在呢?”
“没有办法拿回来。”她再次给出了相同的回答。
这次是长达五分钟的沉默,然后她听到头顶的宿傩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