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象征心情的那一栏里,店长看到一个笑脸,于是她明白他已经差不多都忘干净了。
时机算得上走运,里世界的颜色是象征安全的一片纯白,落日的余晖把草地染成柔软温暖的橙粉,湖泊粼粼的水光反射出星星点点的金色,在地平线的远处,火车呼啸着飞驰而过。
“你这是带我去哪里?”他一点也不好奇地问道。
店长打开盖子,把自由倾倒在他面前:“去属于你的新世界。”
前田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也很少,与他的下属更算不上是关系融洽,最后在人世间能记起的牵绊居然是一个很久之前共事过的同僚。
那个时候他的异能还很弱,在黑手党里从底层做起,遇到了一个世所罕见的胸无大志的同事。
身体都在逐渐变得半透明的男人调出自己头顶的血条研究,一边费劲地回忆:“太好笑了,我从来没见过黑手党一边养着好几个孩子,一边在业余时间试图兼职写小说的。”
他的异能定位只是为了自保而催生出来的,那个浑身写满懒散的红发男人最初在他心中的印象只是“一般无害”这四个字而已,没想到在生命的尽头里,模糊记忆中剩下的只言片语,居然只是那个人吹着余温未尽的枪口问他的一句。
你饿吗。
“我被调走得很早,好像总共也没有和那家伙说过几句话,”黑手党歪了歪头,表情无风无澜:“但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有办法找到他,如果真的能找到的话……”
“就……”前田崇俊用了两秒钟的时间来思考。
“就问问他孩子有没有长大,新书有没有顺利发表吧。”
……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