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回寺里吗?”阮如苏看着又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大和尚,不解地问。

无相捧着他的托钵,再次劝她:“施主还是和我一起回寺里吧,家师或许能解你身上的离魂之术。”

阮如苏突然停下步子,转身戏谑道:“你就不怕带个姑娘回去,你师父处罚于你?”

“家师并非不讲理的人。”无相提起师父时,脸上带着崇敬与孺慕,显然与师父关系很好。阮如苏忍不住在心里想,无花对他师父,是否也有同样的情感。

估计是没有的,不然也不会对自己师兄下手。

“就算你师父讲理,可旁人呢?”阮如苏扫了一眼附近那些隐晦打量他们的百姓,笑得不怀好意:“少林的无相大师同一个女子纠纠缠缠,你猜他们会怎么说?”

无相神情平和,坦然道:“我自无愧于天地,又何惧人言。”

阮如苏摇摇头,不赞同地道:“人言之所以可畏,就是因为许多人根本不在乎真相如何,他们只要听了旁人的一句半句,就自认为那是真相。”

无相笑了,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才道:“我知我自己即可。”

无需理会别人怎么看你,只要你自己不曾看错自己就行。这位无相大师的内心一定非常宏伟博大,才能发出如此感叹。

“就算你不在乎,你的师父或许会在乎,就算你师父不在乎,你的师门难道也会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