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沉默了会儿,才道:“我为什么叫阿飞,为何没有姓,你不也没问。”

阮如苏忍不住笑了,笑声如泉水叮咚,清脆明亮,衬得这整个祠堂都温柔了不少,。

“我其实已经没有家了,丘独把我从家里劫出来的时候,父亲就给我办了葬礼。”

说起这事,阮如苏平静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甚至还跟阿飞玩笑道:“你总说让我自己回家去,若我真自己走了,你这辈子怕是就找不到我了。”

她的行为举止无不说明有个好身世,阿飞本以为她是离家出走后才被劫的,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么多伤心事。

阿飞心疼的低头看她,认真地道:“一时找不到,那我就找一辈子,直到找到为止。”

嘴角偷偷地弯了弯,阮如苏有些疲倦地闭上眼,心想:这哪是个傻子,明明聪明着呢……

日头高悬,又转西斜,晃眼一个白昼又要过去了。

阮如苏睡了许久才醒,抓着手里的被子有些迷糊,她不是和阿飞在祠堂里吗,怎么跑到床上了?阿飞呢?

“那小子早就走了。”余震海坐在桌子边,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时不时还喝上一口酒,好不惬意。见她醒了,慢悠悠地吮了吮手上的油,懒洋洋道。

“他怎么……不叫醒我。”阮如苏失落地坐在床上,喃喃道。

“还能为什么,那傻小子心疼你呗!”余震海自从确认了阿飞的身份,就不自觉带入他长辈的角色,忍不住为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