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苏的注意力终于转到他身上,下床走到桌子另一侧坐下,审视地打量了他一番,问:“你到底是谁?”
余震海双手一摊,耍无赖,“我能是谁,一个守祠堂的罢了。”
阮如苏怎么肯信,接着问:“你认识阿飞?”
余震海那张干瘦的老脸嘿嘿一笑,回答得干脆利落,“不认识。”
他确实不认识那个少年,只是认识他的父母罢了。这其中的曲折,那个少年想来也是希望等这事结束后,亲自告诉她,自己又何必多这个嘴。
“哎哎哎~你去哪?”
一见这老头油盐不进,阮如苏也不愿浪费时间,起身就往屋外走。
“你既然不认识阿飞,又管我去哪做甚,这天大地大的,你还能都管了不成。”
说罢,也不等余震海张嘴,径直出门去了。余震海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纠结到底要不要跟出去。跟吧,师出无名,不跟吧,又怕她出什么事,自己不好和那个少年交代。
纠结再三,余震海一跺脚恨恨道:“沈大侠啊沈大侠,老余我看来不止这辈子欠了您,上辈子肯定也欠了……”
还没出院子,祠堂门就被人敲响了。
“来人呀,快来人帮帮忙。”一个焦急的女声在门外响起,阮如苏眼神一凛,是林仙儿。
跟出来的余震海则没那么多想法,直感叹寂寞了二十来年的沈家祠堂这几日真热闹,就急急跑去开门。竟是阿飞回来了,而且……又带了一个漂亮姑娘。
把受伤的阿飞扶到床上躺好,余震海看了看两个小丫头,只觉得二人之间的气氛古怪得很,心里暗自嘀咕:咋又是两个女人,沈家这桃花运难不成还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