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大致知道任务,但还是要问仔细,免得出问题了叫天不应,“有生命危险吗?”
张海杏扑哧一笑,“你还怕这?放心,你看清了是梦,铃铛的作用已经消减大半了,你只需要把每次见到的幻觉按照恐怖等级进行排序,尽量详细地用文字记录下来。当然,你也可以给我口述。”
怕我反悔,张海杏补充道,“我会随时注意你的状态,如有异样,会第一时间叫醒你。”
我叹道,“只要别把我弄死了。”
张海杏松了口气,舒展了下四肢,低头看着地上的布鞋,“我们出国的时候张家体系近乎崩溃,教我的师傅不知道流落到哪去了,也许已经死了。青铜铃铛的操控术我学得一知半解,只能自行摸索。”
我问,“没有记录相关方法的书籍吗?张海楼教我刀法的时候都有教材。”
张海杏叹道,“也许是有,不过也没时间去全国各地找人找书,张家人擅伪装,隐名埋名的不在少数。况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笑了下,“看来张海客这几年过得不怎么幸福,天天生活在你的铃铛控制之下。”
张海杏撇嘴道,“一开始我哥没察觉出来,每天还能有点效果,他怕做噩梦,半夜吓醒跑来找我哭诉。后来他找到了铃铛,把我骂了一通,说我忘恩负义,罔顾亲情。我还是太弱小了,不然怎么也不该让他发现。”
我看了看棉被没盖住露出的皮箱一角,“你就是这么藏的?”
张海杏尴尬地把箱子往里推了推,“藏东西的事向来我哥负责,我不擅长很正常。”
她这么一说,我对他俩的海外生活起了点兴趣,毕竟都是出过国的人,共同语言多一点,也不至于每天干坐着,一个睡另一个醒,日子再苦,也不该这么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