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大嘴,用力喘气,嘴里也钻进血肉,有点腥的甜,腐烂的苹果。
我猛睁开眼,天光大亮,一束金光照进眼里,灼热又冰凉。
张海杏已经醒了,打着哈欠看着我,“你怎么不叫我?说好一个人守四个小时,况且,你还睡着了。”
我摇摇头,“做了个梦,一时没醒过来。”
张海杏从布兜里摸出两个馒头,塞给我一个,咬了一大口,边嚼边说,“大酱在布兜里,你要吃自己取。反正无事可做,要不你给我讲讲梦见啥了呗,感觉你很会讲故事,做的梦应当不一般。”
我咬了口馒头,慢慢嚼完这口,嘴里冒出些甜味,这是植物的甜,跟肉类不一样。
我道,“你不怕被吓着?”
张海杏扑哧一笑,“昨晚打小鬼子都不怕,我怕个屁。”
我把梦细细给她讲完。她听完,只发出一声长叹,随后又问,“你知道刘半农吗?”
我称知道,写苦情话本子的。
张海杏笑着摇头,“不,他投了□□,回首往日的作品,只觉得十分羞耻,现在一心一意宣传马克思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