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的改编,揭示出一个简单又真实的道理,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为你主持公道时,你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拿起这把冤刀,维护属于自己的正义。

我恍然回神,见到张海客眼里的泪,想笑又笑不出来。

老黄叹道,“这一出戏唱完,二月红这个名算是彻底响了。”

观众碍于张学良在,不便像往日那样直接扔金银物件打赏,默契地一个个传到台边,很快积出两小堆,亮晶晶的。

二月红拉开红幕走出来,跟众人谢幕,又道,“特谢诸位捧场,今日所得票钱打赏,一律捐给救国会,另设捐赠箱,爱国志士者,可投心意支援抗日。二月红谢过诸位。”

用的本声,语调清亮,带点书生气。

敢情这是一出义演。我问老黄,“你知道这事儿?”

老黄摇头,“估计小六子知道,我平时不爱问这些。”

张海客很会看人,瞅见张学良旁边坐的那位军官的表情,跟我们调侃道,“戏子军阀,一个无情,一个无义,却爱国。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楼下掌声叫好声如潮不绝,震得耳朵疼。现在不能跟以往比,我连吃饭都得蹭别人,除了脚上的两双袜子,没别的可扔去打赏。等到客人散尽,我们把剩下的茶点吃干净,下楼去四合院,正好碰到刚回来的耿继周一众,老黄笑着拍了拍他,“你又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