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表示赞同,嫌弃地看了看他的手,“便后没洗手就摸眼,小心结膜炎。”

张海楼靠着墙,从兜里掏出个铁皮烟盒,取一根手卷烟点上,一口白烟淼淼,很快散在空气里,他脸上露出点愉悦,又察觉到一个人独享乐不妥,给我递了根。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即便医学声明尼古丁伤肺,我也不得不点上这只手卷烟。

张海楼抽了一大口,叹道,“故事有点长,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嗯了声,太久没抽烟,缺氧带来的晕眩催生出这一切是幻觉的错觉。

张海楼开始讲一个漫长的故事,说张家人生来特质特殊,长生不死,再重的伤都能活下去,只要脑袋还留着。当然,这一点只是我的猜测,毕竟张家人也不会残酷到做这种非人道实验,不过张海楼举出几个哑巴曾经受过的伤为例,宣扬张家宝血的神奇之处,我听得稀罕,主人公至今活着都是医学奇迹。

我半信半疑,长寿体质确实会遗传,张家人不乏有部分格外年纪大的,但长生二字过于封建迷信,又不是唐僧肉。

张海楼拍了把脑门,“是我没说清楚,我换个说法,我们不会变老。”

我嚯了声,“呔!妖精,还我师傅!”

张海楼笑了笑,“你猜我今年多少岁了?”

我比划了个二。

张海楼摇摇头,“我记不得自己出生年月,但能肯定,我今年差不多六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