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安抚我说,“大侄子,等你好了,三叔带你去吃香喝辣,长沙好吃的一个不剩。”
我看了他一眼,喝了口粥,“三叔,不是我吹,你能比我懂长沙?”
三叔噫了声,“活该我可怜你。”
他们听到这对话,吃饭声闹得更大声,喝酒划拳像打群架,我坐在一群酒疯子里,感觉自己格格不入,热闹都是他们的,我只有一碗粥。
第二天上午,潘子告诉我,汪家已经携着秀秀进皇坟山了。我们带着装备,从山后绕着进去,准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去皇坟山途中,我坐在副驾驶,想象他们得知附近有国防训练基地时脸上的慌张和纠结,想了半会,还是想不出来,纠结可能有,但没有慌乱。
潘子问我,“小三爷,这事结束了有什么打算?”
我被他问住了,很久以前,我也这样问过闷油瓶,他只是默然,而我,也只是默然。但我不能不回答潘子,答案其实早就准备好了,“我准备跟胖子、小哥一起开个民宿,就叫喜来眠,我当老板,胖子做大厨,小哥当收营员。”
潘子笑了笑,“开幕仪式记得请我,我也得体验下大老板剪彩的感觉。”
我看了看前面变窄的小道,快到皇坟山了,“一言为定。”
他们正在盘算怎么进墓地,地上散乱放着一些洛阳铲,看来勘探过位置,确定下脚地了。但国防基地就在附近,不能用炸药,徒手挖又没那么多人,计划一番,他们还是准备挖。黎簇应该在车里,我有些担心,怕他又出了什么事,比如摔个断手断脚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