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往里走,“我也不知道,喇嘛庙在的时候,这些花就已经长在这里了。”
女人嗯了声,蹲下去想闻,我拦住她,“这些花会影响记忆,你别乱闻,不过你要是忘了要杀我这事,倒也可以。”
我看了会,放弃进去躺一躺的打算,我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走吧。”
一路无话,我在前面带路,前往暂时的句号。
这是我选择的一处悬崖,我都在这里经历了很多回生命流逝,那种恐慌和无助,我永远不会忘记。而这一次,我心里竟有一丝解脱。
计划早已开始,结局注定,任何人都无法干涉。我的存在已经不重要了。
我走到悬崖边,面对眼前苍茫的雪山,冷风袭上眼睛,有些疼。我闭上眼,等待那一刀。
在这短暂的几秒钟里,人生好似重新来过,相对论的描述总归正确,在我的主观意识中,这么些年即这一瞬。
走太久,痛苦悲哀等词用到乏味厌恶,也无法描述万分之一的感受,穷尽语言找不到合适的语句来记录我心里的想法,那是转瞬即逝的无垠遥想。
也许确实需要一个人帮我终止这绵延没有尽头的故事。我不可能自杀,观念也不允许,所以更难捱。可能真像王盟说的那样,我无法做出选择的时候,只会渴求别人替我决定,比如这些循环,我经历数次犹豫,渴望闷油瓶帮我做出回答,懦弱的我藏在他背后,而他的答案永远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