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点了根烟,这种情况点烟能给人一种压迫感,意味着我能在抽烟的情况下制服你,或者还有别人在,“我的名字叫吴邪。”

黎簇脸上是茫然,梁湾眼里是惊恐。

这就是陌生人和略有了解的人对我露出的表情。

我又坐回沙发,他们退到门边,被身后的伙计拦住,进退两难,不得不直面我。

我叫了声,“黎簇,过来坐下。”

我耐心等着这个小伙子,他心里肯定很疑惑,这个男人是谁,他背上的图案到底怎么回事,梁湾在这里,伙计们看起来像亡命之徒,他无法求助任何人,只能坐下,选择跟我交谈周璇,直到能平等地开始谈条件。

我闭着眼等了两三分钟,右手边的单人沙发多了些重量,不重,弹簧几乎没有下沉,一个17岁少年又能重到哪去。也许很多年后,他想起今天的事,会懊悔自己怎么就坐下了,但同时,他会更清晰地发现,他没有选择。他才17岁,就已经没有选择了,比我还惨。

我开口道,“躺下,把衣服脱了。”

他的眼里有些震惊,下意识伸手抱在胸前,我皱皱眉,想笑也得忍着,我叫了两个伙计按住他,伸手撩起他的短袖,打开手机手电照着那些我刻下的花纹,“小朋友,我的手下用性命当代价带回了点东西,现在就在你背上,我得看看你的背,看完我就走,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