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我需要给他足量的疼痛,他才会愤怒,才会明白我丝毫不在意他的性命。

我掏出小刀,这是一把钝刀,我按住黎簇的肩膀,开始一根一根挑开缝合线,第一刀时,身体本能想挣扎,我按住他的脖子,继续这项工作。

除了最开始那一点动静,直到我挑完所有的线,他都没呻一声疼,抖一下肩膀。

梁湾被人按着,她很生气,我做的事在挑战她身为医生的职业道德,她在一旁吼着骂我是混蛋,屠夫,杀人狂。

黎簇一个字都没说,像安静接受一切安排的软体动物。但我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他现在一定很恨我,从童年开始累积的仇恨怒气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人有错,而我出现了,他能心安理得地辱骂我,仇视我,计划着报复我。

我很佩服他的隐忍,同时又有点自以为是的同情这个少年。

做完这一切,我拿过梁湾的照片比对一番,标记了些无用的符号,让梁湾过来给黎簇重新缝合好。梁湾瞪红了眼,很奇怪,伙计松开她之后,她就不再骂我了。

我让黎簇跟我去沙漠,他很震惊,我笑了笑,开始威胁,利诱,表示我对这事的在意程度,黎簇会因此衡量自己的价值,他会觉得自己有资格讲条件了。

他很抗拒这种冷冰冰的交易,埋着头不吱声,我叹了口气,抬了抬他的下巴,“我跟你讲好处,是因为我想尽量让你觉得这是一场平等的交易,但你得明白,这不是,这是我在纵容你身为一个小屁孩的任性。无论你答应与否,我都会带你去。之所以说这么多,我是想告诉你,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不愿意伤害任何无辜的人,你可以当做,我是在请求你帮我这个忙。”

他沉思半会后,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要开始讲条件了。

我已经成功一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