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描述得太像动物园假说了。”
他笑了笑,“何尝不是呢?这本书里有一句话说得很好,‘能够照亮一切的目光笼罩在这部庞大的机器上,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不能逃脱他的注视。’无论是看似庞大的人类社会结构,还是你现在内心复杂的情绪,同样都是可控制的。只是次数问题。”
我突然想把这一大段话重复给闷油瓶,他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他道,“有趣的是,无论智力高低,信息充足还是匮乏,人无时无刻做的都是在当下环境里,综合所有因素的最优选择。”
我问,“试错,修改模型的过程就是牺牲?”
他笑道,“牺牲这个词很伟大,但是实际上,你所经历的,无论是基点故事,还是现在面临的改动,不过是一个乐子。”
我叹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倒还真的挺伟大的,让人哭很容易,但让人笑太难了,而且也更有价值。”
苦的东西太多了,不缺这么点。
服务员推着小推车上菜了,我涮了一片毛肚,味道爽脆,想让他也试一试,抬头一看,对面空无一人,没有书,没有筷子茶杯,仿佛从来没有人存在过。唯一的痕迹,只桌面上那个无穷符号,随着水分蒸发,它会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