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两眼便移开目光,掐灭烟头,专心盯着露台上的两盆兰花草,山里常见的品种。过了十多分钟,店员叫了我的号,我刚进店坐下没一会,还没点锅底,那个人走过来,一屁股坐下,把挎包仍在里座,直接问,“能拼个桌不?”
说的是四川话,我看了看四周,没有翻台的,她等下去确实要花些时间。
我把菜单和铅笔递给他,“点了鸳鸯锅。”
她一边在纸上迅速勾了几道菜,一边说,“外地人?来旅游?”
我说,“算是吧。”
他很快选完菜,招手叫了个服务生,说点好了。服务生送来一扎酸梅汁,我倒了两杯,喝了口,普普通通,冰镇过,有些凉意,至于是不是粉末兑水,我也喝不出来,这些饮料横竖都是那个味。
他也喝了口酸梅汁,啧啧吐了吐舌头,“太冰了。”
我问,“胃不好?还吃火锅?”
他笑了笑,“不,我来这的目的是见你。你是不是在经历什么怪事?”
我愣了愣,一个陌生人对你讲出这种话,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一直在暗处观察你,要么他是个神经病。我打量了她露出的皮肤肌肉,以及手部状态,没有锻炼过的痕迹,虎口没有死茧,一切都很普通,就像这家店里坐着的其他几十名顾客一样。
他把那本书摆在餐巾纸架旁,暗示意味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