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察觉出一丝怪异,问二叔有没有没有上土料的砖?
二叔指着墙角一堆立方体说,“这几个没有。”
我走过去一看,上面的花纹正好是凤凰图腾,这些砖石里装的是什么,已经明了。
我问二叔,“长沙地震多吗?”
二叔说,“偶尔,但震级都不大。”
我站起身,看了看这间屋子,后背已然出了一层薄汗,“二叔,这些砖我明天派人来取走,看来您得重修一座院子了。”
二叔不惊讶,“好,我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搬家吧。”
当夜住在这里,二叔做了他拿手的西湖醋鱼。吴家春节有个传统,每人一道招牌菜,如此凑齐满满一桌,缺一个菜都不算团圆,其中我最爱的几道里,便有二叔做的西湖醋鱼。油温合适,鱼皮酥脆,醋汁浓淡合适,这道菜就像二叔这个人,哪哪都是合适。
第二天临行前,我嘱托政府会派军队过来接受这间院子,如果有什么异常,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二叔派来的人已经搬得差不多了,院子空空荡荡,跟我来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区别。
二叔站在正门那目送我,我正准备走,他又叫住我,我以为还有什么事要说,却见从他身后走出一个小伙子,剃个大大咧咧的寸头,眼角有道小小的疤。他朝我咧嘴一笑,脆脆地叫了一句,“小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