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有些感叹,“大哥也想不到,你跟幺弟关系最好。”

我回想起三叔年轻那会带孩子犯的各种错,承受后果的全都是我,绑在太阳下晒一整天之类的事他可没少干,“我也没想到。”

二叔刚才端着茶壶下来,从茶几上拿了只小杯,给我倒了些,还是碧螺春。我们家里的人口味出奇一致,可能跟爷爷奶奶的习惯有关,不知不觉都养成了类似的爱好。

二叔说,“我叫你来不为别的,只是想问问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我知道在他们这些不知情的人眼中,最不可能动手的人,现在却拿着这把屠刀,准备往汪家人和上峰脖子上砍。张启山当年都没做到的事,吴邪怎么可能做得到,但是吴家解家的种种安排又表明,无论我爸生了几个孩子,总有一个要承担起这份责任。

某些涉及计划的事不能泄露,我只能挑挑拣拣,把正在发生的和已经发生过的经历说给二叔。这种感觉很奇怪,时空断开,但我却知道另一个地方发生的事。

二叔对爷爷和解九的安排一概不知,听罢叹了口气,“爹当年给你起吴邪这个名字,也算是预见到这一天了。”

看二叔放下心,我才问起这座四合院和地下室的来历。

二叔看了看墙上的各种碑文,“是因为我做过一个梦,爹托的梦。”

爷爷死后过了两个多月,二叔做了个梦,爷爷让他去一个地方的墓里,把所有墓砖搬走,又列举了各个地名,要求把墓碑盗走。

二叔醒后,以为是自己思父心切,但爷爷的话语权,无路是活着还是死了,在吴家都是最重的。所以,二叔还是记下梦里的地名,组织一个队伍前往这些地方,前后一共花费一整年的时间,期间资金开销惊人。因为需要保护砖块,不能有一丝丝损坏,这跟土夫子常用的一言不合就开炸的作风严重不符。最开始有两个伙计想偷懒,用炸药炸通道,好在被人发现,这才完整拿走了所有的墓砖,那座墓现在已经填了土石回平,地理位置在辽宁。而地下室的碑却散布中国各大省市,其中有两块,已经流落到了国外,还是去年才收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