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作为荣誉特聘保安留在吴山居,整天叼着烟在大门口逗隔壁西泠印社的小奶猫。进出印社的社员熟悉这位地痞流氓后,为了印社安全,不得已来搭了几天话,很快摸清这个瘦高的小伙虽然长相凶残,实则却是个热衷口出狂言的傻大个。
一位常驻印社的小姑娘来逗他,笑话道,“白娘子,你少抽点烟,别把我们家的小猫搞成烟民了。”
白蛇呸了呸,“猫有九条命,花一条命来享受香烟的乐趣,不好吗?”
小姑娘被这话逗笑了,满意地拍拍手上沾的灰,站起身离开,雪白的布裙子划过小腿,被阳光晒得发光。
白蛇看得眼睛都直了,抓着我的手直叹道,“活这么多年,没见过气质这么绝的。”
没错,白蛇觉得他一个人蹲点略微害臊,于是把我也拉来蹲大街。好在六月份杭州气温适中,除了下午两三点那会烤人,其余时间还在可接受范围。
我抬头望着屋檐下的燕子窝,考虑要不要买一根旱烟抽着玩。
王盟端着两碗面走过来,塞到我们手里,“初恋情人霍有心呢?不爱了?”
白蛇脸色略微尴尬,抓起筷子只顾刨面,想通过这种伪造的忙碌避开话题。
王盟一屁股挨着他坐下,问道,“霍有心呢?我听说她在霍家风头正盛,你不加把劲搞事业,跑吴山居来干嘛,没追求。”
我附和道,“我正考虑要不要拓宽吴山居的业务,花钱好好装修一下后院的空屋子,开养老院赚份外快也不错。”
王盟道,“记得给我留一间,我就是死也得死在这里。”
白蛇从面碗里抬起头,吸溜一口挂在嘴角的面条,“给我也留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