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夹克道,“不能救。这是局里的安排,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前几天我还梦到他,他不怪我,只是在梦里用那双被汽车碾爆的眼珠子盯着我,也不说话。”
我有些好奇,“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救他吗?”
刘夹克苦笑一下,“我没有选择,无论有多少次机会,我只能看着他死。而你不同吧,你有这么多帮手,别给自己留遗憾。”
我叹了口气,“你不明白,他做完那个手术后,没得救。”
刘夹克笑了笑,“头不是还好好的吗,人没变就行了。”
我不太赞同他的想法,成为黑飞子痛不欲生,身体做什么事,完全不是本人能控制的,“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一刀了断。”
刘夹克一口喝完剩下的啤酒,打了个嗝,“你不是要死的那个人,没资格帮他做决定。”
我冷笑了下,想说的狠话又吞回肚子里,没必要跟一个外人讲这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抽完这根烟,走回屋子。
刘夹克在露台待了多久我不清楚,等他进屋的时候,他身上那股羊肉混合着纯生啤酒的气味已经散得干干净净了。
白蛇喝得不少,上脸,红彤彤的一张脸倒显得有些傻气。他趴在桌子上,指着走进来的刘夹克说,“咱还没跟条子打过配合,练练手?”
刘夹克嘿嘿一笑,比划了下架势,“试试?点到为止”
伙计们跟着起哄,把沙发茶几挪开,腾出一片室内空地,我坐在饭桌边,远远看着他们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