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库房算是庙里所有建筑中年纪最大的那个,经历百年动荡,主庙垮了重修反反复复好几回,不起眼的小柴房倒坚持到了今天,房上一百多年前的大梁还留了几根。

屋子不大,杂物倒不少,我按照记忆里的位置往东边的木架走去,胖子在身后慢吞吞地走,手电很快照上了那尊小泥佛。

我蹲下还没动作,胖子从身后探个脑袋,举着一条不知道哪个和尚穿过的裤衩子,递到我眼前,“你就是来偷这东西的?小哥知道了你死定了。”

我噫了声,“我只偷小哥的裤衩子。”

我让他帮忙,把佛像四周的杂物清开,清出一小片空地,我把佛像搬到中间,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铁锤。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赞叹道,“果然默契。”

我尽量下轻力,动静太大又得引来小和尚,不过那泥佛年代实在太久,周身布满裂缝,轻轻一敲就碎了,土渣哗哗落了一地,佛肚里那只石函安静躺在土堆中。

我把盒子装进背包,“这玩意儿咱们没本事开,里面机关多,出去了找专业人士。”

胖子嗯了声,只是好奇问我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扯了一堆破窗帘布把土堆盖了盖,拉着胖子离开案发现场,“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应该有一份地图。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