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看到他下楼,欣喜说终于想开了,看到他只穿了一件毛衣,又跑进店里拿了一件厚大衣给他披上。

吴邪笑说他像胖子一样瞎操心。

王盟不高兴地点了点头,“是,两个王家人都瞎操心,所以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吴邪摇摇头,他惯常去摸烟盒,大衣是王盟的,口袋里只有一把电瓶车钥匙。他开始反思是不是对王盟有些苛刻,要不要给他换辆车,不如把那辆金杯转手给他?意思意思收个二手低价。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王盟,征求他的意见。

王盟一口否决,说开那辆破金杯,还不如骑电瓶。

吴邪一脸失落,骂他忘了本,忘了当年二人开着它四处找货源找买手的流浪岁月。

王盟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一辆车而已,摆什么矫情。

他笑道,这不是矫情,这叫恋旧。

他又才想起,闷油瓶那把黑金古刀还在塔木陀。这一回,裘德考的人没有把那把刀带出来,显然,他必须再去一次,无论是什么理由。

一阵寒气吹进脖子,他意识到初春的空气还很冷,对一个久居室内的人显然不是很友好,他缩缩脖子往回走。

王盟骂他的想开不过十分钟。

回到房间,他将所有资料按照类别装进五个不同的硬盘,又复制了同样的三份,每个硬盘都装上了密匙,需要指定的语句才能打开,一次输错会自动格式化。其中两份,他让王盟托人三次转手寄存到不同的银行。人心难测的今天,保险程序永远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