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看过来,仿佛在等他说话。
吴邪靠着门框站稳,“我明天去医院,你可以不用跟着,你想跟着我也行,我放了些钱在茶几上,你想出去走走,买点东西,体验下民俗风情什么的,都可以。”
张起灵朝他点点头。
吴邪转身准备回卧室,又转过来补了一句,“你别走太远,没事了可以来医院看看胖子,虽然你不咋讲话,但他看到你去还是很开心的。”
张起灵还是点头。
吴邪不清楚他听进去了多少,说了句早点睡,便拉上了门。
躺在床上,回忆刚才见到的画面,吴邪也没了睡意,侧躺看外面的景色。
他想了想,回北京后要开始忙了,难得有一个月的清闲,还是且过且珍惜吧。
脑子里胡乱闪过一些碎片化的场景,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他以各种方式躺在这张床上,或者失眠,或者因为伤口疼痛,或者熬夜写笔记。夜里好像有人钻进来,那个人是闷油瓶。
门口传来一点动静,吴邪下意识闭上眼。他现在很擅长凭直觉去观察周围,那个人在朝着床移动,光着脚,没有声。他在床边站定,坐上书桌边的椅子,视线望着这边。便没了动静。
吴邪叹了口气,翻个身背对那人睡着了。
第二天睁眼,张起灵已不在这里,东西都没动过,仿佛昨晚只是个错觉。他坐了多久吴邪也不知道,可能是想起来了一些事,又或者像半夜惊醒的婴儿找妈妈那样。联想闷油瓶叫自己妈妈,吴邪拍了把脑门,心想叫胖子妈妈还差不多。
他下楼买了两份早餐,敲对面的房门说饭在桌上,没人应答,隔着门板也不清楚里面的动静,过去几天敲门时,张起灵会直接拉开门出来,今天却没有。吴邪想他绝不会睡懒觉,便拧开门走进去,床上没有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跟没睡过人一样,窗台上放着一只玻璃杯,还有半杯水,可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