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一听乐开了花,脸上的笑挂了一天,直到夜里,才在梦里发出哼唧唧的□□。
吴邪办了看护证,在医院附近租下一个月的两室一厅,白天去医院陪胖子,晚上回租屋,偶尔在医院歇脚,不过医院设施不咋好,没有多余的床位,他只能抱着外套在长椅上睡。有天晚上王胖子起夜,不知咋想的开门看了眼走廊,看到椅子上有个黑乎乎的人影给吓一大跳,叫了两声才发现是吴邪,当场气得他用病脚揣了狗日的一脚,连夜把他赶出去了。
张起灵倒乖巧,最开始几天,吴邪不大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主要是害怕他又想明白什么事偷偷跑了,便天天带着他,去厕所都让张起灵在旁边的坑位蹲着等。胖子笑他被抛弃出心理阴影了,如果能把小哥拴裤腰带上,吴邪一定会这样做。
吴邪还正儿八经考虑过操作性,想到这样做必须给张起灵套个绳,便放弃了。闷油瓶身上的绳够多了。
有天晚上吴邪突然想开了,他真要走自己也拦不住,但他能去的地方就那几个,大不了自己挨个找一遍就是了,总会找到的,只要他不进那个该死的青铜门。
他敲敲张起灵的门,见没人答应,轻声说了句小哥找你有点事,还是没动静,他便推门进去。
屋里没开灯,吴邪适应了下才看清。
张起灵还没睡,手放在膝上端着一杯白水,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一丛丛的小灌木。
这里没有多余的云雾,夜晚很明亮,月光洋洋洒洒跟不要钱似的把外面照得跟白天一样。
借着这光,吴邪看见了他的脸。
虽然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他也看过这种时刻的闷油瓶,但每次看到那张隐藏着痛苦的脸,吴邪还是会觉得心里很不爽,对某些无法知晓的力量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