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昨夜小姐下令,将马车直接驶进二门,除了我等几名女眷之外,没有其他人得知此事。"
“那更好了!”
“并不好,”白嬷嬷依旧没什么表情,说的话却令南安郡王全身一僵,“昨夜车夫和随我们一起回来的家丁们夜里去吃酒,已经被人打探过一圈,被问了路上有没有见到什么不寻常的人和事,又被问了车上乘坐的是什么人。"
显然是有人留意到当晚经过的车驾只有荣府那一座,因此特地去探了车夫与家丁的口风。如果昨夜探春将此事嚷出来,或者让车夫与家丁中任何一人知道,都难保不会走漏风声。
虽然车夫与家丁们经受住了“考验”,然而这别院外头,恐怕还有人盯着。
今日之后,如果别院再派快马回去
贾府传讯,恐怕就等于不打自招。
"这……"
南安郡王眯起眼,倒是没想到这次的事竟如此棘手——是什么人如此恐慌,生怕他面圣说出海疆武备的实情,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这是没想到那些人下手狠辣,现在想起来,昨日与他失散的那两名随从,应当也是凶多吉少了。
“郡王殿下,您藏身于此别院,不是长久之计,总要想个办法送您回京。小女子有个法子,只不知妥与不妥。"
"小姐请讲!"南安郡王终于礼貌地请探春开口。
谁知等探春说完,南安郡王一时也黑了脸,心道这位小姐反将一军起来也真是厉害,而且她如此做法,竟是要将荣国府与自己这边撇得清清的,一点干系都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