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忙安慰:“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将那些账簿子送到外头,与那放债的一笔勾销,往后再怎么样,也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凤姐脸上肌肉跳了跳,似乎是在心疼那每月几百两的利钱。
“至于钱嘛,”贾琏连忙安慰妻子,“以后咱们再找生钱的法子。”
凤姐敛下眼帘,再睁开,表示听进去了贾琏的说辞。
“那西廊下五嫂的孩子芸哥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你明日亲自去见见他,考较考较。还有那个醉金刚倪二,是个什么来历,也请爷去问问清楚……”
这时贾琏才知道妻子的厉害。
要知道天幕说到那“狠舅奸兄”的时候,凤姐早已哭得跟什么似的,但现在看来,她照样将天幕上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没有半分遗漏。
但凤姐用这样郑重的语气交代,贾琏顿觉两人之间真的生分了,似乎有一枚小针,在心里不时地扎着。
就听凤姐继续开口:“那个叫小红的丫头,前些日子我里里外外都问过,都没有找到,看来,还得继续找,身边至少能多个可靠人。”
“对了,你家有没有姓刘的亲戚?”
贾琏连忙想了一遍,摇摇头:“或有几个认得的,但都不像是能雪中送炭的……再说了,他们也都不是‘姥姥’啊!”
凤姐便嘟其嘴,郁闷地道:“我也是想遍了,确实是没有姓刘的亲戚啊!”
贾琏竟觉得凤姐嘟起嘴的模样很美,连忙劝道:“这个不急,你我各自留意着慢慢寻访,总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