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哥谭人,显而易见,哥谭人可不会在穿着超短裙的女人半夜大哭骂街的时候问人家要不要吃东西。”

“不不不”,苏西很有自知之明,“不是哥谭人一般也不会这么做。”

舞女为苏西的话怔住半晌,眼神中不免多出几分关爱智障的温柔。

“所以你为什么不离开哥谭?”

苏西自己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在被寒冷、疼痛、或者别的什么困扰而睡不着的每个夜晚里,她都在思考,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是因为绿化率百分百、昼冷夜寒的敞篷大别墅在现实世界不好找?

还是因为能借后厨灶具重温被大学宿舍限制发挥的烹饪技能?

又或者是因为这里能体验到什么叫真正的“步步惊心”?

不对。

苏西隔着被寒霜打湿的羽绒服摸了摸突然强调自己存在感的肋骨,露出毫无感情的假笑。

是你,该死的肋骨,该死的夜翼,该死的医疗费。

于是停住回忆的苏西挤出一个一看就是强作欢笑的表情,回答:“我在这欠了点债。”

每天自己截留五美元,领班再给十美元,扣除买衣服和偶尔想吃点东西的花费,这一周下来就攒了大几十美元,等到月末领了工资后,大概就能还上欠的几百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