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踢开降谷的腿,把“刀疤”从地上拽起来。

琴酒离得近了,头一回看清“刀疤”的全貌。

男人皮肤偏黑,身材壮实,两边瞳孔颜色不同,一只琥珀、一只苍绿,嘴唇周围蓄了圈青色的胡渣。不过最显眼的,还是从左侧眼角一直蜿蜒到颧骨的疤。

这疤的颜色偏淡,应该是陈年旧伤。

“怎么称呼?”

“叫我刀疤就行。”男人的视线在琴酒光滑的手背停留一瞬,发出的声音低沉而粗粝。

琴酒不置可否,在组织里大家虽然以外/代号相称,关系好的还是会知道姓名,哪怕是个假的。

看来这人戒备心很重,既然这样,琴酒也没有告知身份的必要,转过身,仔细地观察了下降谷。

降谷的手臂上淤青正在形成,露出的脸却干干净净。说明身后的刀疤不是个傻的,或许情商还很高。

琴酒想着,反手给降谷一个耳光。

“啪嗒”的脆响在场内回荡。他用了十成力,降谷的脸都被打偏过去。

乌丸见状,饶有兴致地挑眉,听琴酒掷地有声地说:“都是为组织做事,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吗?”

降谷闻言,抬头盯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让琴酒想起机器里做对方教官的时光。他紧抿的唇线略有放松,却依然冷着脸斥道:“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过了几秒,降谷终于低头:“抱歉,我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