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都穿着浴袍?”

研二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他苦笑着发问,也是在自虐。

“之前地震,我开了间房洗澡。”

“刚才我们做到一半。”

琴酒和降谷一齐开口,说的话却截然不同。

琴酒沉默几秒,似笑非笑:“我以为你想隐瞒。”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降谷和琴酒的眼神隔空对撞,一瞬间火花四溅。

降谷的脸色很不好看。

挚友们跨越生死重新见面,本该惊讶、高兴,却在琴酒的精心运作下弄成这样。

等等—

这一切真的只是琴酒的错吗?

几人毕竟身处酒店,开了门大吵也丢人现眼。

萩原推着松田走了几步,经过降谷时,两人默契地没给一个眼神。

橘红色的真皮沙发布满水渍,皮套也皱巴巴得不太像样。

是个人都能猜到上面发生过什么,琴酒偏偏若无其事提醒:“别坐沙发,很脏。”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有致命吸引力的同时,也像把尖刀直插两人心脏。

琴酒对他们的怒火视而不见,自顾自走到浴室换完衣服才说:“你们先聊,我出去抽根烟。”

他的长发本来披着,这会儿扎了个高马尾,脖颈上的花瓣顿时显露无疑。

真激烈啊。

绕是平时情绪一向稳定的萩原也忍不住手握成拳,等琴酒关了门,深吸口气问:“你们……谁先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