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昨晚才差点被他哥的东西溅一脸吗?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
黑泽觉得烦,狠狠把景光的脸甩到一边时,对方却很快转回来,精准地抓住他冰凉的手指说:
“是你让我心存幻想,刚才我抓住你脚踝的时候,你可以踢我的头,但没有。你只是踹了我的肩,是不是怕我受伤?就像我怕你受伤一样。”
黑泽愣了下,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当时头痛又犯了,还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光不露声色就很艰难,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怎么和诸伏景光对抗的。
难道是潜意识的行为?
他看着景光自以为了然的笑容,很想一脚把对方踹翻在地,顺便在那张讨厌的脸上再狠狠碾几下。
但校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景光也听见了,一瞬间脸变得通红。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但面对着门的围帘不透风地拉着,谁会相信呢?
况且他确实做了什么—
他识破了谎言,把黑泽激怒了。
景光目送着对方离开的身影,好半会儿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
片刻后,校医踩着高跟鞋英姿飒爽地走进来,景光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给自己上药。
校医看他下巴上凝固的血,大惊失色,赶忙像黑泽那样捏了捏,不过她的动作很轻柔,和黑泽泄愤似的行为完全不同。
好半会儿,她松口气说:“骨头没什么事,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去拍张片子。”
景光摇摇头,校医坐在对面的床上,监督他用纱布和绷带包扎好伤口,起身时才发现床上的褶皱,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