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瞥了眼景光握在手里的东西,眸中闪过一丝烦躁。

该死的,怎么没发现这玩意儿丢了?

他挑眉笑道:“对啊,怎么了?想知道我是怎么帮教官涂的吗?”

“你!”

萩原抓准对方情绪波动的瞬间,猛地探手夺回自己的东西,见景光还不依不饶,索性一脚踹在对方膝盖上。

他捂着右眼居高临下看倒在地上的景光,恶狠狠说:

“你以为我看到你早上在出租车里像树袋熊一样缠着他,我就不生气吗!”

本来还看在景光发烧的份上,现在,算了。

打一个人也是打,两个、三个也是打。

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打架可以抱团,极度排他的爱情不可以。

所以说到底,这次还是要各自为阵。

萩原想着,朝距离自己最近的阵平挥拳过去,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终于心无旁骛打成一团—

四个人不分敌我地打成一团。

半小时后,鼻青眼肿的四人在教官办公室排排站。

黑泽拧开手里唇膏的盖子,在指尖蹭了点,又揉搓两下,像是在检测这东西的滋润程度。

他长而直的双腿搁在办公桌下的踏板上,露出漆黑锃亮的皮鞋面和一小截脚腕。

站在桌前的四人明明刚才还像斗志昂扬的公鸡,这会儿却都成为蔫儿了吧唧的小白菜,大气不敢喘一声。

但他们垂着头,视线也不老实,总是往黑泽的身上瞟,那些被他们擦过、拽过、亲过、咬过的地方,只要静静地呆在那里,就让他们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