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刀被高高的举了起来,倒映在那双暗红色的眼瞳里,时间在这无尽的疼痛里仿佛无限地拉长。
“谁在乎呢?”
檀真昼垂眸看着这个曾在太宰的人生里留下浓墨重彩的颜色的人,仿佛是要给这位缔造了港口黑手党的强者最后一点尊重,他说出最后一句话。
然而,就在打刀劈下来的顷刻,一只手猝然握住他。
微弱的白光亮起,打刀如同碎裂的流星四散开来,流转的风将四周的文件吹得到处都是。
“真昼。”
呼唤声传来,檀真昼就像从噩梦中被叫醒的人,他一帧帧地转头看向面前的太宰,也许是因为从外面赶回来,太宰的额发有汗湿的痕迹。
“不关他的事。虽然他为了一点小钱把织田作的信息卖出去了,但iic的引渡、武器库被偷袭以及后来的所有事情他都没有参与,能安排那些事的人另有其人。”太宰轻柔地把檀真昼高举的手拉下来,而后平静地看向倒在地上只剩一口气的森鸥外。
在门外的医护人员终于敢进来了,他们飞快地检查森鸥外的身体,一边喊着输血、肾上腺素之类的专业术语,一边小心翼翼地让人把森鸥外抬到担架上。
檀真昼没有驳斥,但他凛冽的目光,让每一个医护人员都觉得芒刺在背。
在被抬出去前,不停吐血的森鸥外无比心酸地试图拉住太宰的手,但在无尽的杀气里又缩了回来,哽了一下,他艰难地把话说全。
“太宰君,你得为我证明啊!我是无辜的!”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