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童怜的神情,拾六突然很怀疑这一次的毒发,到底是不是因为苍布先前给他用的药引起的了。只是这个猜测刚刚浮现在拾六脑中时,拾六却是突然笑了一下,随后便将这个其抛之脑后了:“小皇帝的生辰宴,你打算去么?”
“是啊,到底去不去呢……”童怜将手中汤药一饮而尽,故意拖长了尾音,“罢了,到时候再看吧。”
虽然童怜口中说着“再看”,可心底却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巧月十五日当夜,童怜特地命人拿了长梯,手中拎着一个小酒壶,直接爬上了自己寝房的屋檐。
“童大人怎的一人在檐上坐着喝闷酒?”不多时一人顺着梯子爬了上来,顺势坐在童怜身边拿走了他手上的酒壶。
童怜轻笑道:“姜大夫好雅致。”
“不比童大人。”姜之渔挑眉,“你身子还没好全,坐屋檐上吹风是打算再练练我的医术?”
童怜微微摇头,重新将酒壶拿了回来,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喝完后没头没尾地说:“今日是宫里那位的生辰。”
“然后呢?你给他送了什么贺礼。”姜之渔顺势问。
“掌印令。”
童怜说得轻飘飘的,仿佛掌印令只是街边地上随便的一块小石子儿,于他而言丝毫没有任何作用。
只是他说得轻松,一旁的姜之渔却被他惊得合不拢嘴:“不是……就连是我都知道最近皇帝一心想夺你的权。现下只是收权禁足,你就直接把东西交上去了,那往后呢?你不会是真准备金盆洗手了吧。”
然而对此童怜却好像看得极开,他又喝了口酒,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是难得的怀念:“姜之渔,你不了解他。他啊……就是心太软。”
“若是常人也就罢了,但他是皇帝啊,是……”后面半句话童怜说得并不真切,似乎只是呢喃,也不知道原本打算说给谁听。
但童怜也确实是十足了解季越的,就如他所预想的那般,翌日从宫里来的圣旨便到了。
负责宣读圣旨的孙公公在读完圣旨后,又给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将一小个木盒呈到了童怜面前:“童大人,这是陛下让奴才交还给您的。陛下还让奴才给您捎句话。陛下说,您取的字,他很喜欢。”
听后,童怜颔首和孙公公客气了两句便让下人给他拿了点儿银两,又派人将他送了回去。
等他离开后,童怜将木盒展开,里面放着的不是昨天作为贺礼的掌印令,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