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坡镇虽然比黑峡镇繁荣得多,但做尸检的也绝对不是专业人员,这位兼职法医很可能分辨不出生前伤或死后伤。
“泰诺达尔警官,请问您还记得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在马车里是怎样的状态吗?坐在座位上,还是滑落在座位下面?”
尸检报告只说尸斑证明尸体没有被移动过,可没说尸体到底是怎么样的姿势。
“是这个样子的。”维克托直接用自己做了一个演示。
凯特隆先生坐在右边的座位上,但整个人向□□斜,脑袋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抵在椅背上。他们的马车很宽敞,但如果是凯特隆先生的那辆小马车,这种姿势凯特隆先生的膝盖必然会抵在车门上,可他有一条腿骨折了……
“你们是怎么考虑骨折的腿的问题?”
“之前我父亲认为,应该是凯特隆先生被击中头部后摔下马车,受惊的马拖着车从他的腿上碾过,导致的。”
“这和刚刚那位曼森小姐的证词不是对不上吗?”
奥尔指的当然也是之前,曼森小姐的证词还有效的时候,她可是说凯特隆先生在车厢内部遇害,一击毙命,没有受惊的马,没有跌下马车。
“……”维克托的脸颊泛红,“蒙代尔警官,其实我父亲也不是很相信怀特夫人是凶手。但凯特隆家给我父亲施加了极大的压力,案子发生后,不止镇长来了,总局还来了一位督察。他们站在旁边,‘监督’着我父亲办案,他能做的,也只是让怀特夫人不要被殴打而已。所以,我们很高兴您能来。”
“凯特隆先生的裤腿上血迹多吗?”奥尔提出了新的问题,确实没必要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没必要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