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先前自己挑起的话题避而不谈,看似语重心长,其实无不高傲地道,“她现在不用功读书,未来只能和她爸一样一事无成。果果你自己说,你愿意一辈子待在这栋破房子里吗?”
谢苒缩在谢悠怀里不吭声。
而谢悠对此很清楚,女人这番不过只是想在外面做做样子的漂亮话——谢苒才上小学一年级,能有多少课业需要补?她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谢苒好,不至于连小学一年级的题目都不愿意自己教。
此前谢悠偶尔会听到街坊邻居谈论果果母亲的事,大致是说那女人重男轻女,只愿意养儿子不肯养女儿,宁可让女儿跟着酒鬼父亲一起受苦。
女人如果是个要面子的,不想让这样的流言越传越凶,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让街坊邻居们都亲眼看到:瞧,我都舍得为果果花钱供她补课,和自己的儿子谢朗是一样的待遇,给予女儿的爱和儿子是相等的,我和爱儿子谢朗一样爱自己的女儿谢苒,压根不存在什么重男轻女。
但至于究竟存不存在,恐怕只有她本人心里才最清楚。
谢苒当天的情绪很不稳定,加上谢悠也说可以让她休息一天,所以导致最后的补习班没有去成。
女人负气地扭头就走,临走前嘴里还说谢苒的不是,真叫她失望。
“不用理她。”回到房间,谢悠帮谢苒擦了眼泪,等把小女孩的情绪哄得稳定下来后,问她是不是在补习班里发生了什么。
六岁的孩子自我意识发育成熟,存在着羞耻心。面对谢悠的问题,谢苒脑袋低着,扭扭捏捏地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