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是没有和亲生父亲和母亲讲,只是没有人愿意信她和帮助他。
父亲酒鬼一个,根本懒得搭理她,不知道跑哪里鬼混了,到今天都还没有回来。母亲也是全然不相信谢苒的话,她当时注意力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主观地断定谢苒在撒谎。
这一刻,女人歇斯底里的指责仿佛还在谢苒耳畔作响——“那个补课机构是很正规的,谢朗也是在那里补课,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怎么你一去就碰到了“猥亵”?不要为自己不想学习和偷懒找借口!”
“学习不用功,考得那么差,还好意思不去上补习班?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撒谎成性的女儿?!”
谢苒下意识搂紧谢悠,全身都在隐隐发抖。
谢悠安抚性地拍了拍谢苒的背,安静片刻后说道:“那今天就不去了。”
“什么?”女人一愣,旋即狠狠皱起了眉,“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说不去就不去吗。你知道这一节补习课多贵吗?退一步讲,我教育自己的亲生孩子,你个外人插什么手?”
“外人?”谢悠重复了一遍,平静地用余光扫向她。少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可能只有凉薄,“到底谁是外人?”
原身是长子,是谢修岷和前妻的孩子,他们原本才是完整的一家人。女人虽然各方面条件都比谢修岷优秀,活的也比谢修岷光亮,但永远无法改变甘愿成为谢修岷第二任妻子的事实。
她不过只是继母,她也是心急了,才会不顾虚伪的慈爱假面,对这个孩子口不择言。
“忧忧啊,你从小没有母亲,不明白作为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孩子学习方面的重视。我给果果花了这么多钱让她去补课,就是为了她将来能够过得更好,能活得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