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萧云摘了幕篱重重地丢到桌子上。
“松语,你亲自走一趟,去杨氏找我那英英妹妹,让她帮我查查这平渠县令背后是哪尊大佛。”
真是好大的胆子。
连皇帝听说她直接把东西运到京城郊外,也只是取笑了她两句,没有再打这笔钱粮的主意。
一路上更是没人敢提出将它们拿出来加餐或是孝敬给谁。
粒米未缺地运到和州的地界来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却想要拿它饱自己的私库?
这县令最好只是遵循“老传统”在贪赈灾粮,不然她就叫他背后的人跟着他一起去地里挖蝗虫卵去!
松语领命离开。
萧云又悄悄喊来剩余兵士里的领头,也就是那个一马当先去抓土匪的老李。
“可是那姓杜的老匹夫来打扰女公子了?我就说那是个阴险的,搞不好要坏事,将军还不让我将他打一顿,现在可好,将军一走,他就将注意打到了您头上。”
老李一进来,就咋咋呼呼地所有事情抖落了个干净。
张能果然跟平渠县令起了矛盾,矛盾的内容也跟平渠县令想要接手一批粮食有关。
平渠县令的表现还让人想要打他一顿。
原来不是柿子挑软的捏,他对着张能都是这副嘴脸……定然是背后真有依仗,还是打算与他同流合污的那种。
“我方才已经以‘没有具体章程’为由,让他先回去了。”萧云敲了敲桌子,“但他似乎势在必得,即使今日罢休,明日也不会毫无动作,就算压到兄长过来,这粮最终还是要发,要过他和手下人的手,保不齐就让他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