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过老人,成人和小孩的食量,知道发多少粮食能让他们先将冬月和腊月撑过去么?有没有建好发粮的棚子,做好人手安排……”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听得平渠县令头大如牛,额头渗汗。
他如何知道这些!
根本没打算认真发好么,这群活不下去就想跑的刁民让他丢了那么大的脸,愿意给他们两口粥喝就是他心善了。
平渠县令张了张嘴,想要信口胡诌,干脆将情况说得严重些,数字说大些,好多要些粮食。
但话到了嘴边,他又犹豫了。
她说的这些,不像是完全不懂的样子,甚至感觉比他还要懂,要是他说得太夸张了,被她发现自己在糊弄怎么办?
“只大概算过,还未来得及细算。”他含糊地答。
萧云:“还未来得及细算……”
怕是根本没算过吧?
和州的灾情都开始几个月了,不会就搁这儿干等吧?
就是干等了几个月,他都派人清理官道,方便他们运粮过来了,就没想过要怎么发?
血压直直地往上冲,萧云恨不得站起来一脚踹他心窝子上,要极力地忍耐才能不露馅,不让他发觉自己不好惹。
“既然如此,那请大人回去吩咐属下核查,排出具体章程,再写成公文的形式拿过来,我也替你跟李大人他们说和。”
平渠县令很失望,但也没有找到更好的借口,只好答应下来,不甘心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