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全身裹在斗篷里的人从后面屏风款步走出,身姿绰约,看起来是名女子。

“全都是一群墙头草,以往捡便宜时个个恨不得冲到前头,如今真有用到他们的地方,就只会哭爹喊娘……果然一群废物,再好的资源也堆不出个真天才来,还有脸嫌弃我远儿。”

女子恨声骂了几句,掀开兜帽,露出郦夫人那张艳丽的面庞来。

她嗔怪地瞪了眼坐着的扶望海,眼波流转间含情带媚。

“你借路行雪之手废掉自己侄子,今后再不会有人能威胁你的家主之位,这事没我你干不成。”

扶望海放下茶盏,好脾气地朝女子笑笑,不见方才的威严持重,“那你说,想我如何回报?”

郦夫人掩嘴娇俏地笑了笑,放下手,眼神骤然冷下来,一字一句道:

“路行雪必须死。”

……

扶家后院,荒凉偏僻的小院子里,扶渊躺在床上已经一整天了。

外伤好了七七八八,伤了的元气就没那么容易补回来了。

摸不准路行雪对他的态度,扶望海一时还不敢下什么死手,把他扔给下人照看便没再管。

下人看菜下碟,送来的饭菜都是冷掉的,甚至还有隔夜发馊的残羹冷炙,态度也嚣张得很,随手往那一扔,一副他爱吃不吃的大爷样儿。